王一瞬

一首《菊花》开起

 

    我在翻看中国历代诗词赏析时发现了一首诗《菊花》:

 “待到秋来九月八,我花开后百花杀。冲天香阵透长安,满城尽带黄金甲。”

    这是黄巢所写。据说黄巢的父亲给他取名为“巢”,就是指望儿子日后能够荣登科榜。“巢”可书作“窠”,音科,民间吉祥语中有“五子登科”之说。然而,黄巢的运气不是那么好,屡战屡败,数次参加考试,每一次都名落孙山。落第后的黄巢终于绝望了,决定再也不参加科举考试了。他题了一首《不第后赋菊诗》抒发心中的不平之气:

   “待到秋来九月八,我花开后百花杀。冲天香阵透长安,满城尽带黄金甲。”

  诗中充满豪阔的英雄不羁之气,气势凌厉,杀意阵阵,惊人心魄。气势之大,为诗中所罕见。从这首诗中,能够读出黄巢对长安的强烈渴望。这种渴望,不仅仅是对一个城市的渴望,还有对无上权力的渴望。此时,黄巢的理想不再是进士及第那么简单,他的理想,或者说野心,已经演变成凌云之志,而长安就是理想的彼岸。

  黄巢屡试进士不第后,对“十年寒窗苦”的读书人颇为同情。他成长为著名的铁血农民领袖后,农民军中开始流传“逢儒则肉,师必覆”(《全唐诗·卷八百七十八·黄巢军中谣》)的说法,其意是遇到读书人就杀戮,军队必然要覆灭。因此,当农民军进入城池后,经常火烧官府,大杀官吏,但对只要是自称是读书人的人,都释而不问。

    我觉得张艺谋电影《满城尽带黄金甲》,黄巢农民起义是故事主线,当年黄巢留下这句千古名句,可能就预感到了自己命运的悲哀。

    电影《满城尽带黄金甲》的故事梗概是这样的:

    满城的菊花,意态舒展。人的忧思,却绞缠于胸。
    金碧辉煌的宫廷里,心绪不宁的皇后领着王子们在等王。宫闱上下,因为这个即将到来的重阳,忙碌得有序而繁密。
    一场盛大仪式准备就绪,王却悄然回宫,他好像要有意冷落那些恭候已久的人们,不给他们一个稍微镇定的机会去察言观色,暗自忖量。独自一人的时候他开怀大笑,他的笑里好像有很多的秘密。
    王是这样的王,仿佛振一振袍子,也有雷霆迅至。
    大的王子是祥,他的秘密太沉太重,矜贵之躯,也被这秘密打发成落魄的形骸。
    小的王子是昌,他的笑容灿烂,但是金玉之体,转过身来是温厚端笑,变过身去,嘴角竟有了一丝冷凝。
    王后是这深宫禁院里最美的女人,也是天下最美的女人。这样的女人,肚腑中藏着最惊心的秘密与最湿冷的筹划。
    大王有令,要一个满目祥和的重阳。大王容得了天下的胸襟,却装不下一个秘密。
    满城菊花。长安仗剑。
    郁郁不舒、纠葛不尽的命运,带来雷霆暴雨的气象。菊花甬道上,纷沓而来那些藏在秘密中又挤破了秘密的人!
    暗战、刀光,斩不断痴缠与无情,只有阴霾压境……
    满城的菊花。肃杀。

 

    难道这不像诗《菊花》中的场面吗,所以电影《满城尽带黄金甲》不应该出自曹禺的《雷雨》,而是黄巢当年农民起义的写照。

    唐僖宗广明元年(880年)十二月初五,农民军领袖黄巢乘坐金色肩舆进入长安,其部下全都披着头发,身穿锦袍,束以红绫,手持兵器,簇拥黄巢而行。铁甲骑兵行如流水,辎重车辆塞满道路,农民军队伍浩浩荡荡,延绵千里,络绎不绝。唐金吾大将军张直方率文武官数十人赶来迎接,场面极为壮观。这一刻,是黄巢人生中的巅峰时刻。

     黄巢领导的唐末农民起义,使位居秦汉之后的第二大唐帝国就这样慢慢的没落了。当黄巢出齐鲁,逐鹿中原,南下岭南,举兵北进,直捣他寐梦以求的长安时,唐僖宗匆忙带着他的宦官臣子逃往成都,从此踏上了逃亡的道路。而黄巢在进入长安,看到眼前“满城尽带黄金甲”的时候,并不相信自己会轻易拥有梦中的东西,似乎来得太容易了点。其实一点也不假,并非黄巢就天生英明,并非农民军就作战勇敢,并非唐朝军队就是一群乌合之众。唐朝失败的真正原因大体有三点:一是藩镇割据,二是滥用宦官,三是府兵之制。唐朝的兵制很是奇怪,竟然没有中央集权下的军队。当兵的平时都种田,而且都有土地,甚至有些还很有钱财,当兵的地位很高,都归各地的节度使统领,太穷的人是当不了兵的,这就是府兵。每年由各地府兵轮流卫守长安,当然戍边将士也是轮流制。这样中央就难以调动协调军队了,一遇战事,各地节度使都为了保存实力,不愿出兵,往往贻误战机,这就给黄巢造成了可乘之机,也就有了喘息的余地。每次黄巢在带领的农民军濒临灭亡时,就是因为唐朝兵制的弊端,使他重振旗鼓,东山再起。甚至有些节度使就说黄巢灭亡了,我们就没事可干了,朝廷反过来就会收拾我们了。还有就是宦官当政,使得本身就毫无主见的唐僖宗更是错上加错,宫廷内部宦官相互倾扎,勾心斗角,弄得朝庭是乌烟瘴气,哪有不败之理?
    黄巢的菊花诗可谓是大气之作,处处透着反叛之气,但缺乏些许霸气。他只要他梦中的长安,压根就没想到要统治一个国家,充其量只能算作一个城主。他在进入长安以后,没有想到怎样治理好这个曾经繁华的都市,而是在肆意毁灭它。放纵部下烧杀抢掠,而自己竟学起了唐皇,躲在了后宫的温柔之乡。在长安城里的粮草物资消耗殆尽时,因为没有战备物资的储备和筹运,使得长安成为了一座孤城,在各地节度使的围攻之下,不攻自破,黄巢的美梦就这样破灭了,最终战死在逃亡的路上。而唐僖宗返回长安后,就成了各地藩王挟天子以令诸侯的砝码,乃至他的子孙继位以后,也成了藩王们的傀儡,直到最后被后梁国君朱温杀掉,取而代之,盛极一时的唐王朝宣告灭亡,随之历史就进入了混乱的五代十国。
    其实张艺谋的《黄金甲》正是反映了唐末宫廷的浮华和没落。不过,在艺术处理上,并没有像以往的历史大片一样,历史背景、历史事件、历史人物交代得一清二楚,《黄金甲》不写实,是假托这个历史时代,依据《雷雨》框架,述说的是皇家的浮华,而并非寻常家族,浮华背后是倾扎,是争斗,是刀光剑影,是没落,是衰败,是颓废。

    当然我更应该想起这首《菊花台》,那天我看《菊花台》MTV,我的心激动了,很伤感,很久没有这么震撼过了,所以一连听看了好多次,总是觉得那样唯美,那样令人心痛,尤其二王子和万兵厮杀的场面,总让我感到一阵惋惜。

你的泪光柔弱中带伤
惨白的月弯弯勾住过往
夜太漫长凝结成了霜
是谁在阁楼上冰冷地绝望

雨轻轻弹朱红色的窗
我一生在纸上被风吹乱
梦在远方化成一缕香
随风飘散你的模样

菊花残满地伤
你的笑容已泛黄
花落人断肠我心事静静躺
北风乱夜未央
你的影子剪不断
徒留我孤单在湖面成双


花已向晚飘落了灿烂
凋谢的世道上命运不堪
愁莫渡江秋心拆两半
怕你上不了岸一辈子摇晃

谁的江山马蹄声狂乱
我一身的戎装呼啸沧桑
天微微亮你轻声的叹
一夜惆怅如此委婉

菊花残满地伤
你的笑容已泛黄
花落人断肠我心事静静躺
北风乱夜未央
你的影子剪不断
徒留我孤单在湖面成双

菊花残满地伤
你的笑容已泛黄
花落人断肠我心事静静躺
北风乱夜未央
你的影子剪不断
徒留我孤单在湖面成双
   经典总归经典,伤感甚矣,让我再次回味,再次同历史同电影同歌曲同现实伤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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